明、清兩朝,藉由大量天主教傳教士至中國傳教,開啟了系統性且較為完整的中西文化交流;在此之前的宋、元年間,對於遙遠的歐洲文化,多半還停留在片面又模糊的曖昧情境。
魯本斯運用黑、白、紅三色粉筆、藍色蠟筆、黑色和棕色墨水,成功地捕捉了金尼閣細膩神情,以及他身上漢服的剪裁、質地和厚重衣袍質感,讓後人見識到這位滿腔熱血與學識的神父風采。
《金尼閣穿中國服肖像》
Portrait of Nicolas Trigault in Chinese Costume
Peter Paul Rubens, 1617
Black, red, and white chalk, blue pastel, and pen and brown and black ink on light brown laid paper
44.6x24.8cm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New York
這幅傳教士畫像由巴洛克大師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 ,1577 - 1640)所繪,肖像畫上的人物為法蘭德斯(Flemish)耶穌會傳教士金尼閣(Nicolas Trigault ,1577-1628)。畫中的他頭戴明朝年間,中韓兩國常見的方形儒帽,身穿中國儒袍,呈現了耶穌教會融入中國文化的同時,卻也想要保持一定距離的矛盾心態。
耶穌會教士何其多,除了大家較為熟悉的利瑪竇、湯若望等人,這位金尼閣又是何方人物?
姑且先不論傳教志業,金尼閣更可說是位漢學家和語言學家。比如他在1626年(明天啟六年)把戰國六經:詩、書、易、禮、樂、春秋翻譯成拉丁文,讓歐洲人有機會認識中國古代典籍;同一年他還出版了《西儒耳目資》(Aid to the Eyes and Ears of Western Literati)套書共三冊,補遺前輩利瑪竇(1552-1610)所著《西字奇跡》拉丁拼音一書,因只採用25個字母和5個聲調符號,讓西方人以更完整簡便的方式學習漢語。另外《伊索寓言》也是由他與人合譯,更名為《況義》。
說來也是金尼閣命大,在當時長途航程變數仍多,還要適應氣候環境差異的惡劣條件下,他是第一位到遠赴中國,之後回到歐洲再重返中國的傳教士。
待在故土的這段期間(1614-1618年),除了教務之外,他周遊歐洲各國籌措資金、採購書籍儀器,大力招募新血。後來有22位傳教士加入,清初曾任職欽天監官居一品的湯若望(1591-1666)就在其中。但1618年金尼閣一行人從葡萄牙里斯本出發,約莫兩年後抵達南京時,22人之中已有7人因不堪旅途困苦染上疫病而身亡。
因為金尼閣在歐洲各國大力宣傳,在當時也掀起了一股中國傳教熱。魯本斯向來與安特衛普耶穌學院關係親近,於是趁著金尼閣來到安特衛普募款和招收年輕傳教士時,為金尼閣繪製了這幅肖像畫。
魯本斯運用黑、白、紅三色粉筆、藍色蠟筆、黑色和棕色墨水,成功地捕捉了金尼閣細膩神情,以及他身上漢服的剪裁、質地和厚重衣袍質感,讓後人見識到這位滿腔熱血與學識的神父風采。魯本斯的能耐,其實不只是畫面華麗生動、構圖複雜均衡、色彩豐沛精緻的巴洛克大作而已。
可惜金尼閣51歲便病逝於杭州,那是他二度抵達中國8年後。雖說從歐洲帶回的那七千多冊書籍,包含始自文藝復興時期經典名著、神學、文學、科學、藝術等珍貴資訊,也因他的離世逐漸散佚缺損,再無法透過其翻譯志業而付梓問世,然而之前種種努力已為東西方文化交流開啟了另一頁。
金尼閣於1626年出版《西儒耳目資》(Aid to the Eyes and Ears of Western Literati)套書共三冊,補遺前輩利瑪竇(1552-1610)所著《西字奇跡》拉丁拼音一書,因只採用25個字母和5個聲調符號,讓西方人以更完整簡便的方式學習漢語。
圖片來源 :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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